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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2章壓疼了嗎? (238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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為什麽剛認識他的時候,他揉捏了她一下,她毫不猶豫地打了他,這次卻沒有這麽做?

難道你真的是愛上他,甚至都失去理智了?

她明顯感覺到自己內心深處有個聲音在說:她渴望他的占有。

這念頭差點把她嚇死了,不能這樣下去,她需要清醒。

她奔到洗手池邊,打開水龍頭,把涼涼的水噴到臉上,終於理智多了。

拿起毛巾擦幹臉上和手上的水,理了理內衣,她已經知道該怎麽做了。

必須要立即離開他,再也不見他,他這人太恐怖了,對她的吸引力已經達到她反抗不了的地步,她必須得走。

扭開洗手間的門,她低著頭匆匆往前走,卻忽然一頭撞上堅硬的墻。

奇怪啊,墻怎麽跑到路中間來了。

“到哪兒去?”司徒清的聲音很冷淡,眉頭微皺,早料定她會想要跑的,她還真不讓他失望啊。

嚇死她了,竟然是撞他身上去了,他的肌肉真像墻一樣硬,真不是人。

“我要回家了,小櫻小桃又不在家,我沒有理由呆在這裏啊。”

“玫瑰花不要了?”

“啊?”想要,怎麽會還是沒出息的想要呢,他都莫名其妙地對她上下其手了,她應該厭惡他的東西才算對得起秦雪松啊。

不行,不能再要了,也不能留什麽紀念。

從此以後,她應該完全忘記認識過這個人。

“不要了不要了,我走了。”躲開他,剛走兩步,她又被他像抓小雞一樣提著領子提了回來。

“不準走。”

她還想溜的,既然溜不掉,看來只能跟他講道理了。

“清,不對,我是不是不該這麽親密地稱呼你了?我本來是把你當成好朋友的,可是你剛剛……我這樣很對不起秦雪松。雖然我知道我說這個你又會生氣,但我是他女朋友,這是事實啊。我本想就算是跟他和好了,也照樣在這裏做家教,因為我實在舍不得兩個孩子。”當然,還有你,這話,她只能留在心底。

“可你好像沒有辦法把我當朋友了,你的想法好奇怪,總是跟我說一些奇怪的事。我已經跟你說清楚了,我不可能跟你結婚,我答應了跟他在一起,就不能反悔。”

經過這一系列的事,司徒清的怒火也消失殆盡了,此時此刻他非常冷靜。

他發現不管他是沖動時,還是冷靜時,決定都是一樣的,一定要把她留在自己身邊,做他老婆。

就算現在勉強她,也比把她推給什麽都給不了她的渣男好。

“走,我們到涼臺去好好談談。”他淡淡地說完,先行往涼臺的方向去了。

她在他臉上沒有看到憤怒了,是不是說明她還是有機會跟他做朋友,他曾經是她和秦雪松的恩人啊,她不該輕易地放棄這份友情吧。

她還是跟上了他的腳步,兩個人在涼臺的竹椅上坐下來。

其實他在部隊裏是首長,在公司又是總裁,對付人的技巧多的是,只是在單純的她面前他不怎麽偽裝自己而已。

他很氣她在兩個人這麽親密的情況下輕易地放棄,到底她還沒有答應過他的求婚,道理上他是無權懲罰她的。

所以他需要更理智和圓滿地贏得她,就必須藏起嫉妒生氣的情緒,讓她敢放松下來,這樣她才能敞開心扉把內心所想全說給他聽。

“告訴我,他到底做了什麽讓你重新跟他在一起。”他平靜地問,平靜的讓白遲遲覺得其實他也沒有她想象中那麽可怕。

在他這樣的態度影響下,她還真的想跟他坦白了。

“你答應我不會打他,不會說他壞話,我就告訴你。”說之前她還是講了個條件。

“嗯。”他鄭重地點頭。

“那天你沒來,他來找我,想要覆合。我跟他說我已經……”不對,不能說已經喜歡上他了,她說到這裏又改了口。

“我說已經不喜歡他了,沒有可能了。他很難過,很絕望,一下子爬到橋頂上就要跳下去。他說我不答應他覆合,他就去死。我沒辦法,就答應他了。”

混蛋!人渣!比他想象中還要卑鄙!

還不罵他,不打他,他恨不得捏碎了他。

壓抑著怒氣,他的臉依然平靜,開口說話時聲音也非常平穩。

“白遲遲,你想一想,他這樣連自己生命都不珍惜的人,能給你幸福嗎?婚姻不是兒戲,不應該是你一沖動就答應誰,又說反悔就反悔的。”

白遲遲的心不由自主地嘆息一聲,她跟秦雪松在一起,其實是很累的。

她總要擔心他是不是又去賭博了,還有他太沖動了,做任何事都沖動。

從前她沒有考慮過他能不能給自己幸福,她只是單純地想,她要對得起他十年的陪伴。

他就像一個親人,讓她放不開舍不下,即使也怒其不爭,到底是沒法兒丟下不管的。

可說到幸福,她跟他在一起真的能幸福嗎?她都不求他能賺錢養她,賺錢養家,他只要不給她惹事就好。

她只要不用總為他的賭債甚至是高利貸奔波就好,可她知道,秦雪松是真的很難改變的,她確實連最基本的安全感都不會有,更何談幸福。

白癡,她明明不願意跟他在一起,看表情他就能斷定了。

“每個人都是活一次,不需要太無私了。相信我,失去你,他不會真去死的。”他的話鏗鏘有力,白遲遲多希望他說的是真的,秦雪松不會想不開。

這次答應跟他覆合以後,她一直都被壓的透不過氣來。

他一接近她,她會不由自主地想要躲開,因為不想讓他生氣,她才會勉強自己讓他摟著肩膀。

她真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,會不會在下一次他要摟她時忽然爆發忽然說讓他再別碰她。

那樣她會傷害他啊,是她自己輕易放棄了十年的感情移情別戀了。要不是因為她喜歡上了司徒清,她又怎麽會那麽討厭他接近,每當想到這個,她又要自責死了。

“跟他說清楚,告訴他,你們不適合,你不喜歡他。”

“不行!”

他發現跟她交流真累,這白癡都被說服的差不多了,又反彈。

平靜地看著她,只是表面平靜地看著她,他等著她再給出個別的理由。

“他真會去死的,我記得他上初中的時候老師罵過他一次,他就差點從樓上跳下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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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時候他才多大?現在他成年了,不會那麽做的!”

“會,他會,他這人最大的特點就是沖動。不行,我不能冒險。萬一我跟他說分手,他真死了,我怎麽對得起他爸爸媽媽?他們都對我很好的,他又是獨生子。做人不能太無私,可也不能太自私,你說是不是?”

她就傻吧,簡直是傻透頂了,可他硬是沒有辦法責備她。

這種世道,人心不古,還有誰能像她這樣傻傻地為別人著想。

他又何嘗不是為她這種精神感動,進而喜歡上她的。

他沈默了一會兒,又問她:“那我呢?你在我家裏當著全家人的面說我喜歡的人是你,我父親說的意思你是知道的。我曾經是他的部下,他的話就是軍令,他命令我立即跟你結婚,你又不同意,你覺得我該怎麽做?”

“這……”白遲遲真恨自己當時太沖動了,她想幫他啊,怎麽還幫了倒忙呢。

他問這個,只是想試探一下她心裏會不會顧慮他的感受。

他跟她表明要結婚的意思時,她表現的多理性,說她還小。在秦雪松這件事上,她就感性的很,說明她對秦雪松的感情比對他深的多。

“可不可以直接告訴他我不同意?”白遲遲小聲地問道。

“我連個女人都搞不定,你以為我以後還能在他面前擡得起頭嗎?”

啊,那可怎麽辦啊,到底是她惹下的禍,她不能撒手不管啊。

此時她已經忘記了自己要急著逃開的事,現在一門心思地擔心起他來。

低著頭拼命地想辦法,他不動聲色地看著她糾結,心裏又一次覺得她真是可愛極了。

“有了!清同學,那個誰,蔣婷婷不是喜歡你嗎?要是你跟她結婚的話,你爸爸和蔣婷婷的媽媽肯定都高興。”

她是天才吧,終於被她想到了好主意。

他又一次要被她氣崩潰了,該死的女人,把他給讓出去就像舍棄一個雞蛋那麽慷慨大方啊。

他怒極反笑,笑的極其邪惡,臉忽然往她小臉靠近了些。

“娶她?那我可是要親她,摸她,還要跟她睡覺,你就不吃醋?”

天吶,他這樣的眼神……她的心咚咚地亂撞了兩下,呼吸一瞬間不順暢了。

慌亂地低下頭,不敢正視他的目光,她嘟囔著說道:“當,當然不吃醋,我沒有立場吃醋啊。”

“看著我的眼睛。”他伸手輕輕捏住她的下巴,把她下巴擡高些,與他平視。

“白遲遲,你喜歡我,你愛上我了,別逃避。”

他目光堅定,話語輕輕的,聲音啞啞的,卻該死的像會催眠似的。

白遲遲的小臉忽的通紅,癡癡地看著他,不由自主地舔唇。

她的模樣單純的像個小兔子,司徒清要不是怕把她驚跑了,真想親死她,揉死她。

不過以後有的是機會,他可以不那麽著急的。

“是不是又想讓我親你了?”

“你怎麽知道?”她傻傻地問完,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。

呸呸,她在他面前為什麽老那麽白癡啊?

“我一時半會兒不想親你,也不想碰你。”他放開了她的下巴,輕聲說,她如釋重負,為啥心裏又有點小失落?

“我們今天的談話就到這裏吧,我餓了,去給我做飯。”他的語氣不冷硬,卻也不容拒絕。

啊?談了半天,她要走的事沒說,怎麽結果是她需要給他做飯呢?

咕嚕嚕,她自己的肚子也不爭氣地叫了起來。

是不是應該去給他做個飯再走?他是恩人來著,讓恩人餓肚子太不對了。

“好吧,我去給你做飯,做完我就回家。”

他沒說話,她以為他是答應了,幾步去了廚房。

冰箱裏還有一些不容易壞的蔬菜在,另外肉類是很齊全的。

“清同學,吃蛋炒飯行嗎?”

“無所謂!”

白遲遲動作麻利地做好蛋炒飯,端到餐桌上,然後去司徒清的房間叫他吃飯。

敲了敲門,在門外說道:“吃飯了。”

“你進來。”

“我就不進去了,你來吃飯吧,我在餐桌那兒等你。”當她傻啊,她進他房間還不是羊入虎口,他好像雄性激素分泌特別旺盛,老是欺負她。

她叫完他忙溜走了,生怕晚走一步就會被他抓住。

剛在餐桌前坐下來,司徒清也邁著沈穩的步子過來了,手中拿著幾張裝訂好的紙。

“清同學,你吃飯的時候還看文件嗎?”一看他在餐廳門口現身,她就有點不自然,趕緊找理由跟他說話緩解尷尬。

他不答話,在她對面坐下來,文件扣在桌面上,拿起碗筷,低頭吃他的。

白遲遲想著這也許是她最後一次跟清同學吃飯,不舍的情緒油然而生。

“蛋炒飯做的還可以。”司徒清三兩下就消滅了一大碗的蛋炒飯後下了斷論。

為什麽他就沒有舍不得她呢,這人真奇怪,口口聲聲地說要娶她,她都說了要走,他一點留戀的意思都沒有。

她覺得自己也是個犯賤矛盾極了的人,人家不讓她走,她想死了逃。人家不開口留了,她又失落,哎,這到底是怎麽搞的嘛。

“清同學,我不做以後,你一定要給小櫻小桃找一個聰明一點的家教老師。你首先要考察那個人奧數好不好,我最慚愧的事就是奧數沒有教好她們。”

“還有嗎?”他淡淡地問。

“還有,你可以找個漂亮一點的女老師,萬一不想跟蔣婷婷結婚,你就可以和那個老師結婚。”

一下子回想起司徒清靠近她說的話,腦中想象著清同學親吻別的女人的場景,她心裏覺得很不爽。

原來她對他,不是沒有一點點占有欲的。

但她這樣的想法不對,太自私了,她不能給予他的,應該是讓別人給予他,她應該祝福他。

他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她,她眉頭暗暗糾結,也許是連自己都沒發現其實她不舍得走。

就讓她以為他真的會放她走吧,她是該嘗嘗離開他失落的滋味。

“謝謝你的建議。”他淡淡微笑。

“祝福我行嗎?”她再問,她要祝福他,也希望得到他的祝福。

“祝福你什麽?”

“祝福我以後都過的開心啊,我也會祝福你的。”

“飯還沒吃完,吃完飯再說話。”他輕聲說,往椅背上一靠,從襯衫口袋裏掏出筆,拿起桌上的紙張在上面鉤鉤畫畫。

白遲遲有些沒胃口,就像這幾天沒有見到他一樣沒胃口,不過她還是想把飯吃完。

清同學說過的,不能浪費糧食。

他今天好像比以往都有耐心似的,竟然沒給她吃飯規定時間,清同學對她多少是不是也有些不舍呢?

白遲遲吃完了飯,把司徒清的碗也收起來,去廚房一同洗了放進碗櫃。

全部做完了,好像今天洗碗都洗的比平時快了些,為什麽不能再有點理由多在這裏呆一會兒?

眼睛瞥向洗手間,忽然想起那些玫瑰花,還是洗出來吧,洗出來拍個照片留作紀念。

又鉆進洗手間裏,把水開的很小,小心翼翼地一朵朵地沖洗玫瑰花,洗的非常認真。

白遲遲一邊洗花,一邊豎著耳朵聽他的動靜,司徒清始終坐在餐桌前沒有動,所以沒有任何動靜。

他是真的對她走無動於衷吧,要是他舍不得,他不該現在就來跟她說說話嗎?

玫瑰花也有洗完的時候,洗完了,她去廚房拿了手機,拍了幾張照片,又把花束好。

對著那些玫瑰花她不自覺地嘆息了一聲,口中念叨著:“清同學,我要走了,真的沒有理由留在這裏了。你以後會記得我嗎?想起我的時候會不會覺得我很傻?也許等你遇到下一任家教老師,你就完全不記得我了。不過你高興就好,我祝福你。我走了,我真的走了,其實還真有點舍不得呢。要是我知道我答應秦雪松以後會後悔,我……即使是那樣我也還是會答應的。也許我們註定是沒有緣分吧,給你惹了很多麻煩真是對不起,我走了。”

“往哪裏走?”司徒清低沈的聲音忽然在洗手間門外響起,嚇了白遲遲一跳。

天吶,他不知道在這裏站了多久,是不是聽到她的話了?

可都是她的真心話啊,要他聽到了,真不好。

深吸了幾口氣,她站起身,對他微笑。

“當然是回家了,給你炒飯前就說好了,吃完就走啊。”

“看看這個再說。”司徒清把手上的紙張往她手上一塞,白遲遲往上面一瞄,怎麽這麽眼熟啊。

原來是他和她簽訂的那份家教協議,從前幹凈清爽的紙張上現在多了一些符號。

“什麽意思?”她傻傻地問他。

“自己看。”

她低下頭認真看他做記號的地方,賠償條款底下用黑色水筆重重地勾勒了好幾遍,生怕她視力不好看不見似的。

“走可以,先把賠償款交了,是你違約。”

“不是吧?”她是拿這個作為一個理由跟秦雪松說過,可她自己壓根兒就沒認為清同學還能再做一次資本家。

他送她的衣服都不只是這點錢啊,他明知道她沒錢,這不是為難她嗎?

“清同學,你那麽有錢,不在乎這一點點吧?”她哈著臉,堆起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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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不了我免費做這麽多天的家教,我不要你的錢,你別算我違約行嗎?”

“不行,沒得商量。”他的聲音很平淡,就像在跟她談生意,是絕對不會讓步的態度。

“可我這也不算違約啊,要不然我等小櫻小桃回來再來做家教?”

“看第五條。”他好意提醒道,她忙低頭看,第五條也做了標記。

司徒楓不在期間,她需要小時在此伴讀。

“她們又不在家,我給誰伴讀?”

“給我。”他說的理所當然。

“不是吧?清同學你不要跟我開玩笑了,你這麽大的人需要什麽伴讀。”

“需要,不僅需要伴讀,還需要有人給我做飯,還要你給我做家教老師。”不是老叫他清同學嗎?就讓他做她的學生一回,讓她後悔死,看她以後還想不想叫清同學了,小樣的。

“那怎麽行啊?不行。現在就我們兩個人在這裏,也不方便啊,你說是不?”

“我沒覺得不方便。”

“你……”他是不懂還是裝不懂啊,他好幾次都把她給摸了,今天更過分的是還直接摸了她那裏,多危險,他肯定是故意的。

“別鬧了,清同學,你這裏又不缺老師。我們今天那樣我已經對不起他了,不能再呆在這裏。”雖然他不留她的時候,她覺得有點遺憾,可她也明白不走不行。

她已經很鄙視自己了,不能繼續貪戀跟他獨處,讓自己淪陷啊。

“你看我像鬧嗎?白紙黑字的合同在這裏,我還是那句話,你走可以,但是我會追究你違約的責任。”

“我才不相信呢,當我是傻瓜啊。”她嘟囔一聲,合同也不看了,直接塞回給他。

“再見,清同學,嘿嘿,要是實在舍不得我,等小櫻小桃回來,我再來看你們。”她說完,就想拍拍屁股走人。

卻只見司徒清極其優雅地按開自己的手機屏幕,很快,調到免提狀態的手機傳出嘟嘟聲。

“司徒先生?我是吳律師,請問有什麽需要幫忙的?”

“我這裏有個小糾紛,是一份勞動合同,對方不履行……”

“沒問題,司徒先生,不管多難的案子,您交給我就可以放心了。”

白遲遲頭皮直發麻,他還來真的呀,還是嚇唬她?

“好,麻煩你了。”司徒清按下掛機鍵,註視著她。

“你……你別嚇唬我,我才不上你的當呢。”

“你現在走,可以直接把違約金賠付了。不賠付的話,我會告你,到時候你不光要賠付違約金,還要賠付打官司的費用。吳律師,很貴,他的律師費恐怕比你這違約金高出很多。”司徒清的語氣完全是在陳述事實,而且電話在她面前直接撥出去的,好像真是真的呀。

怎麽辦?

這丫的清同學忒腹黑了,她以前怎麽沒發現呢。

“清同學,我們是朋友,我總覺得你不會那麽絕情。”她堆著笑臉,還想跟他套套近乎。

誰知他的臉色忽然變的很難看,黑透了。

“絕情的是你,白遲,你因為一個男人放棄教小櫻小桃,並且背棄跟我的婚約,我這人從來都不允許別人背叛。”這話,他倒沒有一點誇張的成分,本來他的東西就是不允許任何人覬覦的。

白遲遲這一刻終於相信他是來真的了,她發現自己根本就還不了解他。

既然他來真的,她也得認真對待啊,她沒有那麽多錢陪他打什麽官司,就是違約金她也賠不起。

“好吧,我答應留在這裏,給你伴讀!”給你伴讀四個字,她氣恨恨地咬的很重。

“記住了,你是小時合約,沒有我的允許不能出去。”他絕對要斷了她見那個混蛋的機會,不然心軟的她還不知道怎麽著人家的道兒呢。

“可是我答應過雪松,三天跟他見一次面的。”

“那是你的事,我的合約不涉及這個。”他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,白遲遲有些抓狂,又辯不過他。

“那你要答應我,絕對不能再侵犯我,否則算你違約。”

“這個你不用擔心。”他淡然說道,她當然不用擔心,侵犯了,他會負責的嘛,不過有時候話不需要說的太透。

“我要把這條寫進協議裏去。”她才不傻呢,不能再傻乎乎地上他的當。

“好,我來寫。”司徒清大筆一揮,在協議的後面加上了一條:甲方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地侵犯乙方,否則算甲方違約。

“可以嗎?”他問,白遲遲看到白紙黑字寫的這麽清楚,覺得自己的安全有保障了。

可是她卻忽略了兩點,第一,不會“無緣無故”地侵犯,他到時候會告訴她他是有緣有故地侵犯她的。

第二,就算他違約,可沒說他違約需要負什麽責任。

想跟他鬥智,就她那點兒智商?

他閉著眼睛也能把她給收拾的服服帖帖的,小樣的,老公陪你慢慢的玩,看你以後還舍不舍得走。

他的贏妻計劃已經非常完善了,第一步就是在明天瞞著她去拜會未來的岳父岳母。

曉之以理動之以情,相信他們不會願意舍棄他而選擇秦雪松。

得到了岳父母的同意,他對她可就該吃吃,該喝喝,該霸占絕對不手軟了。

只要一步一步進行下去,她這個白癡絕對是跑不了他的手心的。

“好了,現在就開始伴讀吧。拿你的專業書到書房去,給我念。”

“啊?沒搞錯吧?”

“我說怎麽做就怎麽做,別讓我說第二遍。”他揮了揮手,有些不耐煩地說道。

好,讀就讀,枯燥死他。

白遲遲拿了一本《中西醫結合眼科學》,在書房的靠背椅上坐下,他也沒說讓讀哪裏,她索性接著自己上次看的地方讀。

全部都是專業術語,她以為他會聽睡著,結果她讀了有半個小時,他依然挺著身板坐的直直的,認真的傾聽。

偶爾,他不明白的還會提問題,比如哪一個地方的中藥方為什麽要用這幾味藥,每味藥的作用是什麽。

白遲遲開始只以為他是折騰她,在開玩笑,沒想到他如此嚴肅的態度。

忽然發現有些地方經他一問,她在解釋的過程中反而比以前理解的更透徹了。

白癡肯定發現不了他是有意幫她,不過這些根本無所謂,只要她越來越離不開他就行了。

“等我一下。”司徒清起身,去泡了一杯玫瑰花的茶,又倒了一杯清水。

“喝了再讀。”他沒什麽表情地說完,把玫瑰花的茶杯放在她手邊。

他知道她讀的口幹舌燥的了?

清同學,有時候還真是細心啊,不免又小小的感慨了一下。

夜很靜謐,沒有電視聲,沒有電腦聲,兩個人坐在書房裏各自拿著一杯茶慢慢的啜飲。

這種感覺讓白遲遲覺得真舒服愜意,假如有一天她可以和她的丈夫每天這樣共度,該多美好。

她的丈夫,可惜,秦雪松從來都不愛看書。

他一雙眼總在暗暗審視著她,她的每一絲表情變化都逃不開他的眼。

休息了一會兒,她繼續給他讀,喉嚨舒服多了。

時間一閃而過,不知不覺的兩三個小時就過去了,兩個人互相陪伴著還覺得意猶未盡。

“回房睡覺吧。”為了讓她放心跟他在一起,他很有風度地先走了,沒有一點要進她房間占便宜的意思。

白遲遲真的放心多了,也不再過分擔心對不起秦雪松。

回房後她給秦雪松打了個電話,把情況說了一下。

秦雪松有些無奈,但他更明白,他堅持讓她回去也沒用,司徒清反倒不會放手。

他只能表現出信任白遲遲,等著她回來,同時再和蔣婷婷商量一下對策。

白遲遲洗了澡把門鎖的死死的,躺在床上回想著一天的經歷,尤其是跟司徒清面紅耳熱的接觸,讓她的心久久不能平靜。

理智又告訴她,想這些是不對的,對不起秦雪松。

正在糾結萬分的時候聽到手機響,是辛小紫打來的,詢問她有沒有在想清同學。

她要時刻提醒她,不能把跟真命天子的事情給忘記了,要盯著她早日離開秦雪松。

“小紫,今天發生了好多事,正想要找人說說呢。”

“你說,我聽著。”

白遲遲於是把司徒清和秦雪松狹路相逢的事說了,同時也把回到司徒楓家司徒清發怒的事說了。

“真的啊?清同學太男人了,哎呀,你真幸運!不過你那麽刺激他,他得氣成什麽樣啊?有沒有一生氣就把你給解決了啊?”

白遲遲臉倏地一紅,小聲說道:“沒有,不過差一點點。”

“說過程說過程!”

“不要吧。”

“快說,再不說我要生氣了。”

“好吧,你別笑,也別罵我,我就說。”白遲遲壓低聲音把司徒清幹的最邪惡的事輕描淡寫地說了一遍,雖然有所保留,不過想象力極其豐富的辛小紫也完全領會了。

“這樣都沒吃了你?”太驚訝了,她到底該說他是真爺們兒還是該說他禽獸不如。

要是哪個男人把她抵在門上親半天不辦了她,她非得覺得這男人是性無能。

“沒有,他就是想證明下,我對他有感覺。”

“那現在呢?你睡你的,他睡他的?”急死她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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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這是什麽問題呀,我們兩個人又沒關系,當然是各睡各的了。其實我還真擔心,這裏就我們兩個人,你說他萬一要是強行,我不就完了嗎?”

靠,他要是那種亂強行的人,早對你下手了。看來要是沒人幫你們一把,你肯定搞不定。

辛小紫眼珠子滴流亂轉了一下,計上心來。

“是啊,他要是強行,你真就完了。就你們兩個人在家啊?這樣吧,我明天到那兒陪你去,順便保護你,你說好不好?”

“當然好了,當然好了,小紫,還是你對我最好。”這樣她就不用局促不安了,辛小紫要是陪她陪到小櫻小桃回來,就萬事大吉了啊。

辛小紫放下電話,忍不住開心地笑,想象著那個黑臉帥哥在床上翻天覆地地折騰白遲遲,她就高興啊。

沒錯,小白,我是對你最好,這麽好的男人,你必須得先占有,不能被別人搶去了,我會幫你的。

說幹就幹,立即給曾經過從甚密的一個男人打了個電話。

“上次那藥給我弄兩包來,當然有用了,對,現在。”

第二天早上司徒清早早地來敲白遲遲的門。

“起來,該晨練了!”白遲遲迷迷糊糊地睜開眼,發現天還沒亮呢。

這一晚上總夢見司徒清,睡睡醒醒,也睡的不踏實,這會兒好不容易睡著了,誰願意立即爬起來啊。

想起幾天前司徒清叫他晨練時,知道她來大姨媽了,還照顧她,她有了主意。

“你自己去吧,我那啥,還沒完呢。”

“不準偷懶!再不起來,我破門進去強暴你。一,二……”

“來了來了!”白遲遲被他“強暴”兩個字給嚇著了,骨碌一下利索地起床,心裏還在琢磨他怎麽知道她大姨媽已經走了呢。

這才想起,昨天他摸了那裏的,啊,她又被自己給蠢到了。

白遲遲飛快地換裝後,頭發也來不及梳理,隨便抓了幾下就沖出了門。

司徒清神清氣爽地站在門口,白遲遲想到昨晚自己做的那個什麽的夢,根本連正眼看他都不敢。

他和她一樣,晚上也做春夢了,大概是因為憋了太久。和上次夢見她穿著半透明的衣衫誘惑他的情形不同,這次他夢見自己把她給強暴了,還連續好多次。

看見她頭發亂糟糟的模樣,他不由得想起夢裏她的樣子,喉頭有點兒發緊了。

“進去把頭發梳了再出來!”

“哦。”白遲遲正好趁這個機會回去平息一下心跳,溜回房間把頭發梳了,鏡子裏白皙的女孩兒兩頰緋紅,一副動了春心的模樣。

希望小紫趕快來啊,來了,她就不會這麽不正常了。

“別磨蹭,快點兒出來。”

白遲遲深呼吸了幾下,希望讓自己的臉色正常點兒,奈何怎麽努力,還是那個樣,他催的厲害,她只得從房間裏鉆出來。

“一大早臉紅什麽?”司徒清板著臉明知故問,他喜歡看她羞澀的模樣,說明她喜歡他。

“我,我哪裏臉紅了?”她結結巴巴地說,看了他一眼,他的眼神怎麽那麽有殺傷力啊,她好像隨隨便便看一下都會有些癡迷。這樣是不對的,她忙又低下頭去。

“這裏!”司徒清伸出拇指往她臉蛋兒上刮了一下。

“啊!你說好了不能侵犯我的。”就那一下,她就有點麻了,趕緊往後閃,口中對他抗議著。

“你不是問我你哪裏臉紅了嗎?我只是回答你的問題,下次不要問這麽弱智的問題。快走!”他板著臉,她擡頭審視他,臉很黑,的確是不像故意占她便宜的樣子。

“哦。”答應了聲後,跟在他的身後。

看著他背影,還是各種心動不能平靜,這是怎麽了呀。

趕緊跟他說點別的吧。

“清同學,我的好朋友辛小紫想來這裏陪陪我可以嗎?”

這丫頭什麽意思?真的很怕他吃了她,找人保護她?真天真啊,他想要強她的話,她找多少個人擋得住?

不過她要找,就讓她找唄,他不讓她出門去見秦雪松,她一個人在家裏肯定也悶。

“可以,你就把這裏當你自己家,好好招待人家。”

“清同學,你真好。”這話好像已經說習慣了,還有摟他胳膊的動作也做習慣了。在思考之前,她已經說了這話,還摟上了人家的胳膊,貼的緊緊的,甚至這會兒自然的都沒想到對不起秦雪松什麽的。

“別用胸脯蹭我,早跟你說過,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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